2010年12月23日 星期四

叫聲

不太色... 請有心理準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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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床上看電視,我本來都快睡著了,可是她慢慢的靠上來。

『 唉呀,妳終於靠上來了,我等好久,等到都快睡著咧。』
戲謔的口氣對她說。

她馬上坐挺起來,咯咯笑著說
「 欸你很賤耶,幹嘛故意這樣講啦.. 我.. 」

我用力把她摟過來,從嘴唇吻了下去,不讓她繼續講下去。
她也很迎合的靠上來,柔軟的身段緊緊的貼合在我的軀體上,
唇與舌糾結著,手與背觸摸著,
抓著對方的頭髮,好像要把彼此給吃了一樣,很激烈的舌戰。

我的手快速解開胸帶,粗魯且不憐香惜玉地搓揉著34E的大胸部,
用指尖搓揉乳頭,手掌大力的擠壓著讓乳房的肉從指縫中露出,
粗野的對待,配合依然厚重的親吻,慢慢的,她叫出聲音來。
呻吟的自然的語調,與彷彿無法再承受任何一點刺激的喘息,
是我在性愛的過程中,最喜歡,也最享受的一環。

我的手繼續往下摸,觸摸到了濕透的陰部,毛不多且幼,
手指伸進去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阻礙,開始抽動後,
她的身體抖動的更明顯,叫聲也愈來愈大。
兩根手指已經完全進去陰道裡,我在裡面繞著圈,
並朝陰部的上面勾起我的指尖,快速有力且頻率一致的摳動著她。
她皺起眉頭來,已經完全放掉了接吻的集中力,
只得專心應付她陰道裡面快讓她抓狂的手指,
偶而改變節奏,忽然加快手指摳動的速度,
她的聲音也忽大忽小的配合著,
身體弓起,髮絲垂散,薄汗覆蓋著皮膚,
豐滿的乳房,白皙的皮膚,肉感但不胖的身軀,淫蕩至極。

我拿起套子,往自己肉棒戴上,把她的雙腿撐開,
直挺挺的插進去,她大叫了出來。
接著我也不管什麼九淺一深,什麼螺旋進出,
我就只是大力的肏著她,因為我想,氣氛與慾望都已經至高點了,
沒什麼好顧忌。



但我聽到她的聲音不太對勁。



她很賣力且淫蕩的叫喊著,表情與肢體動作都是一流。
但我覺得…… 不自然,彷彿哪邊出了問題,
我的理智瞬間回復,因為,聞到了人性值得啃食的標的。

生理的慾望,與心理的慾望,在一般人的選擇上,
生理通常是獲勝的。這是正確且合乎常理的。
但啃食人的故事,探究人的背景,一直挖深挖深直到見骨,
是我已經內化在心裡面的下意識行為,
就像是餓了想覓食,渴了想喝水一樣,
當我感知到這種,生理需求與實際表現有落差的狀況時,
比起抽插的快感,我更想知道 – 不自然的感覺來自於何處?

於是我稍稍變換了節奏,開始四分之三的陰莖插入,
並且規律做著一點也不狂野的抽插,我要看看她的反應變化。
我知道這樣的抽插,是搔癢式的性愛相處模式,
女生如果受不了,應該是會抓著男生的腰,把自己的身體挺進,
讓整跟肉幫深深的沒入陰道其中。

但她被我抓到了,因為她依然很淫蕩很狂野的叫喊著。

下一瞬間,我停了下來。

看著她,她也看著我。我們四目對看了一分鐘。
『 為什麼假叫?不舒服嘛?』
這是ONS,以後也許沒機會了,所以我想問的直接,
不想錯過這個美味的靈魂。但我的口氣是溫柔的。

她整個傻眼的看著我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我知道我嚇著她了,但至少威嚇效果很強力,可以帶出真心話。
我把陰莖抽出來,她真實且自然的 「 嗯唉 」 一聲。
我說 『這叫聲才是自然,你怎麼了?想聽聽妳的故事。』

我像是保護受到驚嚇的小動物一樣,
輕輕,卻緊緊的抱著她。在她耳邊,吹氣的說
『 嗯? 妳還好嘛? 可以告訴我嘛? 我願意聽喔。』

她轉過頭來,看著我,很心虛的說
「你怎麼知道我假叫?」
『 因為我是聽聲音達人,哈哈,可是我沒有怪妳,我反而想要了解妳。
我也沒什麼好怪妳的,也許是我表現不夠好啊~』
我有點心疼她,所以這分溫柔是真實的。

「 沒有沒有!你表現很好,我很舒服…你別這樣講。」
… 好像反而造成反效果,她更緊張了…  = =

『 喔好,妳不用擔心我啦,我比較想聽妳的故事。』
我輕輕的撥著她的頭髮,看著她不小的單鳳眼,
依然輕輕的,溫柔的訴說著我想要進入她的世界。

「 嗯…是前男友,她嫌我都不叫很大聲,所以… 我就改變自己的方式…」
『 所以妳對自己沒信心?』
「 可能吧。」

辛苦的女人。
同時,辛苦的男人。

女人與男人的交合,不能否認地,有很多社會化因素在其中攪和著。

前戲,是人創造出來的。
普通哺乳類生物在交配時,有看過他們在那邊摳來摳去嘛?
即使有些動物還是會評斷對方在群體中的地位與身體健康狀況,
但那都是純生理的判斷,況且當彼此散發出的費洛蒙足夠時,
純生理慾望會讓他們直接交配。

叫聲,這我真的不清楚。
即使公獅與母獅交配時,發出來的吼叫聲,會讓他們彼此更爽,
但叫聲絕對不會是交配過程的一個關鍵點。
可是,很多人說,靠我超愛女生叫的(包括我也是)
聽到女生叫,我就是他媽的情慾高漲,超級興奮。
但你有沒有審思過這是真正的生理反應,還是因為你自長大以來,
就把「女人叫很大聲」與「性愛很舒服」這兩個事件鏈結在一起?
如果,你從小聽到的都是「老外」的做愛聲,也許你也會覺得
『 今天這個女人被我肏的時候,沒有罵髒話欸,好像不是很爽的樣子』
簡單說,這是一種刻板印象的延伸。
幸運的,我們生在東方,所以 「嗯嗯啊啊喔喔」就已經是一種滿足的表徵了,
可是我們生在資本主義社會,所以我們有競爭心,
我們想要藉由一些外在客觀的條件來佐證自己的能力與魅力。

這個例子是為了陳述一件事,
當我們要求女人要在做愛時大叫,其實那並不是生理的需求。
而是社會化需求。

但現實是什麼?
現在的性愛,要求各種不同的客觀條件,
包括前戲技巧,抽插技巧,持久度,軟硬度,
身體柔軟度,相貌,粗細,長短,胸部大小,鬆緊,
甚至眼神,肢體語言,表情,當然… 還有叫聲。
這一切一切,不能否認有很多的生理本能,
但卻包含了更多的社會化需求。
「 歐~妳知道嘛?我昨天跟個男人上床,god~又粗又持久 」
但這真的是她要的嘛?也許他要的是個溫柔的男人而已。
可是講出這樣的話,就是因為這個社會的價值觀,
已經將我們的思考定型:
跟客觀條件好的男人上床  --> 妳很爽,妳很high。
同理,男人也是一樣,
『 歐靠,妳知道我昨天搞了個超會扭超會叫的妹,超爽。做了五次。』
這真的是他要的嘛?也許他只是要個心安與發洩。
會扭會叫體力又好,代表了什麼?代表你這個男人有能耐搞上個好妹,
人家會投以羨慕的眼光。

到這一步時,到底,你是在跟人做愛?還是在跟這個社會做愛?

或是,性愛只是你社會化中的一環,用以彰顯自身條件的優劣,
像是看男人就得看錶與袖扣,看女人就得看包包與鞋子。
性愛充其量只是多種比較中的其中一環?

如果把性愛看成社會化比較中的一環,其實我是不反對的。
我沒有反社會人格,
相對上,我希望身邊的人事物都在社會已經寫好的琴譜上,
照著規律彈出完美的樂章,這是人類智慧的結晶。
但當你遠離工作,遠離朋友時,卻又可以脫稿演出。
這是人性可貴的地方。

叫聲,之於她的前男友,我相信,是一種宣示性意味濃厚的征服感的證明。
簡單的邏輯就是:「不叫」 表示 「不爽」。
所以要求女人叫,表示你正在形塑你自己想要的性愛模式。

這樣的行為,我必須說,他沒有錯。
因為我們就是生活在這個社會價值觀的漩渦下,沒有人可以逃離。
遵守著這個樂章去彈奏,如我上述,並沒有錯。

但如果這件事與本身的生理慾望發生衝突時?該怎麼辦?
就像是她,她的舒服,並不是要用叫聲來表示的,
我覺得她的柔軟身段很美,我覺得她的表情很美,
我覺得她的肢體語言很媚惑人心… 那為什麼需要叫聲?
為什麼得強求她去表現出所謂『很爽的叫聲』?

性愛的本質,是繁衍後代。
但人類的性愛,卻加了一份本質,那就是舒服與愉悅。
這是一種溝通的過程,溝通的本質就是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礎上。
沒有相互的尊重,那叫霸凌。
我希望他可以愉悅的享受我與她之間的性愛過程,
用尊重她的方式來進行。

看著眼前的她,我講出了這些概念,她愈聽愈迷糊,
但她知道我很真心的為她著想,也真心想理解她的故事,

才說到一半,她就吻了上來。

「 你好可愛欸,怎麼會有人做到一半停住,然後開始跟人聊天啊?」

被她這樣一講,我反而有點不好意思,就苦笑了一下。
『 那我去買個兩手啤酒,一起喝之後,讓我強暴妳一下,
我相信妳一定會很自然,好不好?』

「 好。」
她微笑看著我,點了頭。


我穿起外套,走到便利商店,買了煙,買了酒,買了點零食。
回到房間,跟她邊喝酒邊聊天。


那一晚,我沒有強暴她。

因為,我被她強暴了…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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