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一個人

這篇沒有色點，完全一點都沒有。
中心概念，沒有。只有純粹的記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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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非關感情』一PO上去花魁，馬上被人丟水球。

『 寫法好特別喔。我喜歡。』

『 謝謝。』
經過了四篇文章的過程，愈來愈習慣有人與我打招呼，
他們給我善意的讚美與回饋，給了我很大的動力繼續分享，
花魁是個不錯的地方。

但我不會給他們太多的回饋，至少在水球上，
因為重點是我的經歷與文字，對吧？ 讓我們用文字心領神會。

『 真想跟你這種人認識一下，對你很好奇。』
嗯，這次換我摸不著頭緒了，開始想講我的口頭禪 『 所以？』
不過人家畢竟是善意的溝通，倒沒有必要那麼直接吧。

『 呵呵，謝謝。』
社會化的回答。
其實有時，人與人的交談或是文字的內容，並不如表面的意義，
有時抓到中間的因果與口吻，你會發現，
當他講出一句無關痛癢又社會化的和善字眼時，
在你心中，就等於已經把他給推遠了。

『 可以見面嘛？』
我對著電腦呆了三秒。
馬上想到了回答。

『 我是男的喔。喜歡的是女生。』
差點忘了這邊是花魁..... 哈哈哈 XD
這種網路上的邀約，尤其在這個站，應該非常平凡吧。

『 沒關係，我是女的。』
身體開始燥熱......  說實在，不懂。
是我所想的那種模式嘛？ 如果是，在這種時候，應該要坦白對吧？

『 妳想做什麼呢？』
直接的問。

『 就聊聊囉，剛剛說過啦，想認識你這種人。』
我聽到了原則的味道。
無庸置疑地，我是很有原則的人，只要我認定了，
或是在我的規則之下，該怎麼做就怎麼做。
說話的前後一致與坦白以對，一直是我的原則。
這句 『 剛剛說過啦 』，是否代表著，他有他的原則？
如果是這樣，那好辦，我對她可以很坦白。

然而，坦白與偽裝就一線之隔。
如果他藉由營造這樣的氛圍，以凸顯他的坦白，以致給我這樣的觀感，
最後得到他要的東西，怎麼辦？

有時我覺得自己好像神經病，想那麼多幹嘛，
現實而言，社會上還是男生佔強勢，一起出去又怎樣？
是否真的有需求？
得那麼不堪的讓我想要去戳破任何的謊言，揭發那麼多的真相嘛？
這不是對不對的問題，是有沒有必要的問題。

『 好啊，就出來吧。什麼時間？地點？』
當我認定了，一切就變得很有效率。

『 你.... 不怕我是胖妹？』
該死的腦神經依然在瞬間將我帶到思考分析層面，
講這句話，目的是？想造成的影響是？我的立場是？回應的態度是？
首先我想到的是ONS，因為若她只是想單純認識我這種人，長相又怎樣？
她講這句話到底純粹代表了被社會化制約後的反應？ （因為大家都不喜歡胖妹）
或是代表了她要將我們的關係還有對話放到更深的層次去處理？

『 不是交朋友而已？』

『 嗯，是啊，不過看文章，感覺你的朋友都長得很有姿色。』

『 所以？』
我終於忍不住把這兩個字吐出來了....  Orz..

『 因為我的身材沒有像他們一樣，不知道像你這種人會不會在意。』
網路交友... 老實說，是我很陌生的一塊，
即使朋友們一致覺得我在與女生交手上面有一定的經驗，
但那是構築在與不同女性相處時，我去觀察她們的一切，舉凡動作，表情甚至語氣。
但對網路上的女生...  太難。至少對我而言是如此。
我到現在，還摸不著頭緒他到底想幹嘛。

『 我也有長得很普通的朋友，況且，那些故事裡的女生，
    長得如何身材怎樣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他們給我的觀感。』

我繼續說 『 其實你若覺得有concern，我想你可以做好心理準備以後再出來啊 XD 』
我真的不愛拖泥帶水，也許是工作使然，我必須在短時間做決策，
然後正向因素用最短時間取得，負向因素用最乾脆的方法摒除。
我不否認，他的曖昧態度，讓我不是很舒服。


『 喔。』
我想他應該理解到我的意思了吧...

換她繼續說 『 那明天有空嘛？』


摔倒........Orz....

『 嗯，我明天會小加班一下，八點下班，可以嘛？』

『 好。』


很沒真實感的敲定了這個邀約。
若要期待發展些什麼嘛？
我想是沒有，看過我之前文章的朋友們都應該感覺得到，
這些女人，我在碰觸他們之前，都會先搞清楚她們的底。
網路上面，很難說，我不敢冒這個風險。


隔天。
約在很奇怪的地方 - 士林夜市。
原因無他，因為離我公司近，然後我又很想吃胡椒餅，就這樣。

捷運站口一向都是車水馬龍的，包括人群。
我穿著非常普通的 T-shir，牛仔褲，休閒鞋。外加一件帽T的外套。
超像大學生的。
除了叼了根煙。

八點半，約定的時間到了，看到一個女人朝著我走過來。
工作與生活環境使然，我會很直覺性的觀察與分析一個人。

體態，
不胖，不瘦，身高165左右。
女人的頭髮是很好的觀察指標，有點被風吹亂的中長髮及胸，髮質普通。

穿著打扮，
OL裝，外套披著騎摩托車穿的風衣。
肯定沒回家直接騎車來找我。
黑高跟鞋側邊綴飾著小水晶，保守中又有亮點。
個性應該是中庸。

長相，
眼睛不大，但有一張很曖昧的唇。
皮膚很明顯的有在保養，但也不白。
不是瓜子臉，但她的臉型很得人緣，應該有點像S.H.E的Selina吧。

評斷。
應該是個普通人。
不要覺得這樣的評斷結果沒有價值，
對我而言，只要他是個普通人，我就可以知道很多資訊。
思考一下，大部分的人都是普通人，
如果有這麼大的一個資料庫讓你去做搜尋，
想要與她友好根本不難。


她看到我，似乎一眼就認出來，半跳半走的接近到我旁邊，

『 嘿！是你嘛？Clive？』

『 對啊，是我。Ivy?』
我給他很友善的微笑，普通人是需要善意的支撐彼此之間的關係。
而不是攻擊。

『 是呀～哇，你穿的好休閒喔，不是剛下班嘛？』

『 對啊，公司沒有要求穿的怎樣，除非跟客人開會。』

『 喔～是這樣，而且你看起來也太年輕了吧。』

『 欸欸，我本來就才26歲好不好....』

『 喔，也是啦，可是你的文章看起來很老陳。』

『 哈， 因為我的心很老陳。以後你就知道了。』

Ivy是個愛說話的人，我不用怕冷場。
但我無法評估她是純粹的好奇，還是純粹為了怕冷場。

幾句話下來，我依然還沒到她的內心。

一路絮聒，彷彿像是老朋友的聚會一樣，聊著彼此的工作與生活還有興趣。
一開始 Ivy 給我的感覺很普通，她並沒有所謂細緻的外在，也沒有可怕勾人的身材，
更甚者，我不是非常喜歡絮聒的女人。

但是，我知道Ivy很可愛，純粹的可愛。
我知道他在跟我講話跟我相處時，腦筋是沒有在轉動的，
想到什麼講什麼，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。

如果世界上有一種量表，對著一群人發射偵測波，可以從螢幕上看到這個人的複雜度，
我想我在螢幕上顯示出來的會是墨紅色接近全黑的濃度，而她，是透明。

吃完東西，問她想去哪？
她說他想去安靜點的地方，夜市好吵。
如果是個淫蕩的女人，我就會想說這傢伙可能想要幹嘛了。
但她，我沒有辦法去聯想到那方面的事。

去了文大後山看夜景。

坐下來，她說『 我剛跟男友分手。』
我對這種事情很敏感，應該說是過度神經質，
通常，性，很單純；感情與愛，很複雜。

『 這樣啊，需要我幫你介紹嘛？』

『 哈哈，真的嘛？也不是不可以啊。』
看到她的表情，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想要我介紹。但這樣態度反而曖昧。

想一想，嗯，也許就是往臉上貼金吧，但是不怕一萬，只怕萬一，
於是我說 『 嗯，可以啊，有機會一定ok。反正你也知道，我是不想要碰感情的。』
這是一種宣示。

『為什麼呢？』
她這樣的疑問，有兩種可能的意義，
一，她被男友傷很深。
二，我貼在臉上的金，其實真的來自於她。

所以我要做的事情是釐清。

『 那你覺得跟我在一起會幸福嘛？』
如果他的回答是，我不知道。
那應該就是前男友導致。
如果他的回答是，為什麼不會。
那就離第二個答案更靠近了。

『 嗯。會吧。如果真的讓你喜歡上的話。』
老實話，我真的很喜歡這個答案。

『 也許吧。』
雲淡風輕。

我們兩人面對著台北的夜。
相隔著三個拳頭的距離，不近，不遠，
我轉頭看了她，她注意到我在看她也轉頭過來。
四目相對三秒鐘，我微笑的把頭別開，繼續望向前方，

我與她不語了兩三分鐘。
我知道，她是懼怕的，懼怕著我與她在高度上的落差，
此高度非彼高度。我講的是心靈層次的。
誰高誰低？

當然是我低的多。

我的心是被放逐，很低下的。
也是侷限封閉的。我沒有太大的勇氣去打開自己的心。
我也沒有太多的熱情去讓別人進入我的心。
跟井底之蛙唯一的不同是，我喜歡在井底拿著潛望鏡去看周遭的人。
用兩個紙杯中間繫條線與人溝通，
最後，再縮回自己的井，照自己的方式生活著。

對她而言，甚至對普通人而言，跟我相處，也許就像是在懸崖邊一樣，
好吧，我可以給你壯麗的景致，但往前走，也許可能會墜落。


我問 『 妳怕我嘛？』

Ivy 『 有點。』

我問『 距離感？』

Ivy 『 更深沈一點，但我理解一件事。』

『 說 』

『 我彷彿可以理解，為什麼你可以寫出那樣的文章了。』

『 呼.....  我可以抽煙嘛？』
有一點壓迫感。

抽了三根煙，我決定，我得寫下與她的故事。

她說 『 你可以給我我要的嘛？』

我說 『 不可以。』

她說 『 你又知道我要什麼？』

我說 『 不知道。但就是不可以。』

她說 『 抱一下。』

可愛極了。

我說 『 不好吧。』

她話也不說的靠到我旁邊來，把我包住。

我繼續抽著煙，再三根煙。

『 為什麼要抱我啊？』
我問。

『 其實，你比誰都善良，你知道嘛？我對你很放心。』

『 所以，你是要找個能讓你安心的人給你一點溫暖？』

『 嗯... 可以這麼說。而且..... 』

這個角色我喜歡，隨用及丟的免洗餐具。

『 我。沒。穿。內。褲。喔。』

我側臉向下看著她。她在竊笑。
果然，還是一個普通人的總體行為。
單純的抱著我，為了取暖，心裡的暖，可以理解。
包括沒穿內褲，都是在體制內的動機所觸發。

燈打在她臉上，其實有七分好看。
臉真的保養的不錯，看久了，有Channel V - Linda的fu。

我兩手托著她的臉，輕輕在眉間輕吻了一下。




我知道，今晚，我想一個人過。